第187章 第138話 時間盡頭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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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138話 時間盡頭 其二
回過神來的時候, 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打濕了胸襟。
泊莫感覺到自己的手中捧著什麽，攤開一看，是那塊精致的金色懷表。
時間滴滴答答，卻向著反方向旋轉。
阿藍什麽時候...放在他身上的？
這一瞬間, 紛繁覆雜的情緒幾乎要將泊莫的理智徹底摧毀了。
悲傷, 悔恨, 迷茫, 痛苦。
壓在心頭，無法紓解。
可這又何嘗不是倪藍曾經體會過的？這小小的懷表，便註定了倪藍的人生。
他沒有未來了...
耳鳴愈發強烈，嗡嗡聲更是讓世界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腦海中除了眼前的懷表，便只剩下記憶中的阿藍。
他的微笑，他的呼喚，他的決絕。
直到有誰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拼命的搖晃他, 才讓現實的聲音闖了進來。
“阿莫，阿莫！”
泊莫楞楞的擡頭, 晶瑩的淚水就這麽輕輕的滑落了下去。
註意到好友反應的普以斯同樣楞在了原地,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泊莫的眼淚。
過去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友都沒有像今天這樣, 他突然就有些不敢問出口了。
眼淚就這麽順著臉頰，滴在了手心的懷表上, 泊莫後知後覺的擦了擦眼淚, 才意識到自己在哪裏。
他緩緩握緊手中的懷表，仿佛這樣就能將阿藍的未來握在手中。
“我...看到了阿藍的過去。”
泊莫嘴角再無半點弧度, 手心的溫度仿佛比懷表外的玻璃和金屬還要冷。
普以斯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倪藍，發現青年並沒有什麽反應, 才回過頭去。
“你看到了什麽。”
【賜享之兆】還是第一次在這麽斷的間隔內發動第二次預見，普以斯有些擔心這會不會對泊莫的身體造成什麽負擔。
泊莫狠狠的閉了下眼睛，努力的把剩下的淚意逼了回去。
他看向不遠處的倪藍，好友還不知道在未來的人生中將要面對什麽。
“我們...出去說吧。”
泊莫狼狽的想要逃離，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至少...不要讓倪藍知曉那些殘酷的往事。
——
這個夜晚有些太過漫長了。
正如倪藍所說的那樣，總有一天，他們會知曉過去發生的一切。
可這又何嘗不是倪藍的殘忍。
在一切塵埃落定，不會再有任何改變的可能之後，倪藍才讓真相得以大白。
阿星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普以斯雙拳緊握到發白，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
沒有哪一刻能讓他們如此感同身受。
佐伊菈和蘭斯特的其他老師學生們沒有死，阿斯克勒神父和他的兩個孩子也沒有出事，懸空城雖然墜落了，西珀人卻有了全新的未來，連雲城外因人禍慘死的百姓也沒有死。
甚至連他和泊莫，都在倪藍改變的未來中活了下去。
因為阿藍，這個世界才得以延續下去啊——
可是...可是他們不甘心！
倪藍的終點不應該是五感盡失而死，更不應該是被時間吞沒。
他本應該活下去，享受這個燦爛而明媚的世界。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好不容易可以和哥哥一起逃離倪家，阿星卻又得到這樣一個噩耗。
雖然她的年齡還小，卻也清楚知曉那些過去以為著什麽。
倒退的可不只有時間，還有倪藍熟知的好友們。
再深厚的友誼，也無法跨越時間的鴻溝。
時間就是這麽殘酷的東西，誰也抓不住回到過去的阿藍。
可這也證明了，比起自己的未來，將他拯救的泊莫和普以斯才更重要啊。
泊莫沈默的盯著這塊逆時針旋轉的懷表，滴滴答答的聲音仿佛要將他拽入意識的深淵。
這一次，他比普以斯還要先下定決心。
“以斯，我們快些解決倪家，回深南吧。”
他想見阿藍了。
——
深夜，倪家突然就騷亂了起來。
倪家隱藏在暗處的侍衛還有光明教留守的騎士都接到命令，追捕帶走了光明教聖女和倪家少爺的歹徒。
正如泊莫在【預見】中看到的那樣，被賦予‘倪留’這一名字的雙子弟弟是一個天生殘疾的癡兒，是多代近親結婚的產物。
和倪藍一般大的年紀，身高卻還不如十四五歲的孩童，左眼框中什麽都沒有，甚至無法獨自站立，頭頂上滿是斑禿，令人心疼。
他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倪青江甚至為他取名‘留’，意為留下，想要讓他盡可能多活些時日，可這份祝福沒辦法抗拒現實，於是為了延續他的生命，倪青江辦了這場‘鴻門宴’，希望用他人的獻祭來為孩子續命。
阿星滿眼的心疼，她並沒有用‘未來夫君’的眼神來看待，那和倪青江還有光明教堂這些惡心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這是她的哥哥，和自己，還有阿藍哥哥一樣，都是倪家扭曲欲望的受害者。
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卻知曉自己終於離開了千篇一律的房間，來到了新的世界。
漫天的星星讓倪留覺得好奇，他哈哈兩聲笑了起來。
本來泊莫和普以斯的打算是直接將阿星和倪留送出倪家，交到普以斯早讓茲卡雷亞在聖城翡樓安排好的接應人那裏，然後再返回來帶走倪藍。
但倪家響應的比誰都快，不到十分鐘整個莊園就戒嚴了，任何人不得進出。
光是帶走他們是不夠的，泊莫和普以斯必須揭穿倪青江的陰謀，這樣光明教的敵人就不止有他們，所有賓客都會成為他們的盟友。
於是普以斯故意在周圍制造巨大的動靜，吵醒了所有的賓客，打算渾水摸魚。
“倪家不可能闖入每個賓客的臥室找人，你們待在這裏暫時是安全的，我的領域也會時刻照看著你們。”
普以斯和泊莫帶著他們返回了臥室。
阿星點頭，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我會照看好哥哥的，加油啊！”
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臥室，卻和一位儀態端莊，衣著華麗的婦人對上了目光。
她向兩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也是被吵醒了嗎？”
普以斯將優雅婦人與記憶中的某人對上，於是招呼著泊莫行了一個面對長輩的俯身禮。
“皇妃殿下，晚上好。”
泊莫也立刻明白了這就是來到倪家的流花澄海，也是未來會為他們提供格斯親王陰謀的人。
他有樣學樣的也俯身。
“晚上好，皇妃殿下。”
雖然是第一次和兩個青年見面，流花澄海卻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了解他們。
婦人微笑了一下，“在這裏叫我夫人就好，感謝你們為北境連雲提供的幫助。”
流花澄海在知曉連雲城事情的時候，就差拍手叫好了。
父親不顧她的意願將她送入皇室，雖然得到了寵愛和榮華富貴，她卻根本不會感激流花封。
死了反倒了卻了她的一樁心願。
所以兩個孩子屋子裏藏著的人...她微笑了一下，仿佛有萬千花朵在夜晚綻放。
“那就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吧。”
這反倒減小了他們的嫌疑，普以斯和泊莫自然不會拒絕。
大廳全是侍者道歉和其他賓客質問的聲音。
前幾天晚上的尖叫聲本就讓一部分賓客心生不滿了，這一次動靜還更大。
他們當然可以質疑倪家的安保問題。
“你們倪家到底在做什麽啊！”
“就是！”
“倪家主呢？讓他來見我們！”
其中還有不少是借著不滿情緒故意發洩的，倪青江邀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每位賓客見半個小時都見不完。
知曉真相的兩人就更憤怒了，本以為是貪多嚼不爛，沒想到圖的竟是他們所有人的命。
而倪青江呢？他根本沒有空理這些在他眼中已經是死人的家夥了。
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可現在，倪留被人帶走了！
倪家的命運本來就因為十年前的那場‘意外’而改變，難道他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倪家百年來的努力功虧一簣嗎？
“把人找到，不惜一切代價！實現你價值的時候到了，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與阿星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少女頭埋得更低了，她恭敬的回答。
“是！”
‘倪星’帶領著倪家的侍衛和命令光明教騎士的許可就離開了倪青江的屋子。
少女心中滿是惶恐，她知道自己必須找回倪留，否則就會被倪家拋棄。
她拼盡全力才做好的‘倪星小姐’，實際上隨時都可以被相似的人替代。
因為她本就不是。
“搜，賓客的房間也不要放過，如果對方有異議，那就通知我。”
“是！倪星小姐！”
侍從們的稱呼讓少女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強忍著心中的惱怒，讓眾人散開。
為了這場父親期待已久的生日宴會能夠順利進行，她什麽都可以去做。
絕對...不會辜負父親的期許！
已經連續四個晚上沒有合眼的少女開始追蹤消失的哥哥的軌跡。
對方明顯有著消除痕跡的異能，讓她無法追蹤。
......
只要在這倪家，她就一定能找到。
少女下定決心，神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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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時候, 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打濕了胸襟。
泊莫感覺到自己的手中捧著什麽，攤開一看，是那塊精致的金色懷表。
時間滴滴答答，卻向著反方向旋轉。
阿藍什麽時候...放在他身上的？
這一瞬間, 紛繁覆雜的情緒幾乎要將泊莫的理智徹底摧毀了。
悲傷, 悔恨, 迷茫, 痛苦。
壓在心頭，無法紓解。
可這又何嘗不是倪藍曾經體會過的？這小小的懷表，便註定了倪藍的人生。
他沒有未來了...
耳鳴愈發強烈，嗡嗡聲更是讓世界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腦海中除了眼前的懷表，便只剩下記憶中的阿藍。
他的微笑，他的呼喚，他的決絕。
直到有誰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拼命的搖晃他, 才讓現實的聲音闖了進來。
“阿莫，阿莫！”
泊莫楞楞的擡頭, 晶瑩的淚水就這麽輕輕的滑落了下去。
註意到好友反應的普以斯同樣楞在了原地,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泊莫的眼淚。
過去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友都沒有像今天這樣, 他突然就有些不敢問出口了。
眼淚就這麽順著臉頰，滴在了手心的懷表上, 泊莫後知後覺的擦了擦眼淚, 才意識到自己在哪裏。
他緩緩握緊手中的懷表，仿佛這樣就能將阿藍的未來握在手中。
“我...看到了阿藍的過去。”
泊莫嘴角再無半點弧度, 手心的溫度仿佛比懷表外的玻璃和金屬還要冷。
普以斯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倪藍，發現青年並沒有什麽反應, 才回過頭去。
“你看到了什麽。”
【賜享之兆】還是第一次在這麽斷的間隔內發動第二次預見，普以斯有些擔心這會不會對泊莫的身體造成什麽負擔。
泊莫狠狠的閉了下眼睛，努力的把剩下的淚意逼了回去。
他看向不遠處的倪藍，好友還不知道在未來的人生中將要面對什麽。
“我們...出去說吧。”
泊莫狼狽的想要逃離，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至少...不要讓倪藍知曉那些殘酷的往事。
——
這個夜晚有些太過漫長了。
正如倪藍所說的那樣，總有一天，他們會知曉過去發生的一切。
可這又何嘗不是倪藍的殘忍。
在一切塵埃落定，不會再有任何改變的可能之後，倪藍才讓真相得以大白。
阿星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普以斯雙拳緊握到發白，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
沒有哪一刻能讓他們如此感同身受。
佐伊菈和蘭斯特的其他老師學生們沒有死，阿斯克勒神父和他的兩個孩子也沒有出事，懸空城雖然墜落了，西珀人卻有了全新的未來，連雲城外因人禍慘死的百姓也沒有死。
甚至連他和泊莫，都在倪藍改變的未來中活了下去。
因為阿藍，這個世界才得以延續下去啊——
可是...可是他們不甘心！
倪藍的終點不應該是五感盡失而死，更不應該是被時間吞沒。
他本應該活下去，享受這個燦爛而明媚的世界。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好不容易可以和哥哥一起逃離倪家，阿星卻又得到這樣一個噩耗。
雖然她的年齡還小，卻也清楚知曉那些過去以為著什麽。
倒退的可不只有時間，還有倪藍熟知的好友們。
再深厚的友誼，也無法跨越時間的鴻溝。
時間就是這麽殘酷的東西，誰也抓不住回到過去的阿藍。
可這也證明了，比起自己的未來，將他拯救的泊莫和普以斯才更重要啊。
泊莫沈默的盯著這塊逆時針旋轉的懷表，滴滴答答的聲音仿佛要將他拽入意識的深淵。
這一次，他比普以斯還要先下定決心。
“以斯，我們快些解決倪家，回深南吧。”
他想見阿藍了。
——
深夜，倪家突然就騷亂了起來。
倪家隱藏在暗處的侍衛還有光明教留守的騎士都接到命令，追捕帶走了光明教聖女和倪家少爺的歹徒。
正如泊莫在【預見】中看到的那樣，被賦予‘倪留’這一名字的雙子弟弟是一個天生殘疾的癡兒，是多代近親結婚的產物。
和倪藍一般大的年紀，身高卻還不如十四五歲的孩童，左眼框中什麽都沒有，甚至無法獨自站立，頭頂上滿是斑禿，令人心疼。
他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倪青江甚至為他取名‘留’，意為留下，想要讓他盡可能多活些時日，可這份祝福沒辦法抗拒現實，於是為了延續他的生命，倪青江辦了這場‘鴻門宴’，希望用他人的獻祭來為孩子續命。
阿星滿眼的心疼，她並沒有用‘未來夫君’的眼神來看待，那和倪青江還有光明教堂這些惡心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這是她的哥哥，和自己，還有阿藍哥哥一樣，都是倪家扭曲欲望的受害者。
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卻知曉自己終於離開了千篇一律的房間，來到了新的世界。
漫天的星星讓倪留覺得好奇，他哈哈兩聲笑了起來。
本來泊莫和普以斯的打算是直接將阿星和倪留送出倪家，交到普以斯早讓茲卡雷亞在聖城翡樓安排好的接應人那裏，然後再返回來帶走倪藍。
但倪家響應的比誰都快，不到十分鐘整個莊園就戒嚴了，任何人不得進出。
光是帶走他們是不夠的，泊莫和普以斯必須揭穿倪青江的陰謀，這樣光明教的敵人就不止有他們，所有賓客都會成為他們的盟友。
於是普以斯故意在周圍制造巨大的動靜，吵醒了所有的賓客，打算渾水摸魚。
“倪家不可能闖入每個賓客的臥室找人，你們待在這裏暫時是安全的，我的領域也會時刻照看著你們。”
普以斯和泊莫帶著他們返回了臥室。
阿星點頭，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我會照看好哥哥的，加油啊！”
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臥室，卻和一位儀態端莊，衣著華麗的婦人對上了目光。
她向兩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也是被吵醒了嗎？”
普以斯將優雅婦人與記憶中的某人對上，於是招呼著泊莫行了一個面對長輩的俯身禮。
“皇妃殿下，晚上好。”
泊莫也立刻明白了這就是來到倪家的流花澄海，也是未來會為他們提供格斯親王陰謀的人。
他有樣學樣的也俯身。
“晚上好，皇妃殿下。”
雖然是第一次和兩個青年見面，流花澄海卻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了解他們。
婦人微笑了一下，“在這裏叫我夫人就好，感謝你們為北境連雲提供的幫助。”
流花澄海在知曉連雲城事情的時候，就差拍手叫好了。
父親不顧她的意願將她送入皇室，雖然得到了寵愛和榮華富貴，她卻根本不會感激流花封。
死了反倒了卻了她的一樁心願。
所以兩個孩子屋子裏藏著的人...她微笑了一下，仿佛有萬千花朵在夜晚綻放。
“那就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吧。”
這反倒減小了他們的嫌疑，普以斯和泊莫自然不會拒絕。
大廳全是侍者道歉和其他賓客質問的聲音。
前幾天晚上的尖叫聲本就讓一部分賓客心生不滿了，這一次動靜還更大。
他們當然可以質疑倪家的安保問題。
“你們倪家到底在做什麽啊！”
“就是！”
“倪家主呢？讓他來見我們！”
其中還有不少是借著不滿情緒故意發洩的，倪青江邀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每位賓客見半個小時都見不完。
知曉真相的兩人就更憤怒了，本以為是貪多嚼不爛，沒想到圖的竟是他們所有人的命。
而倪青江呢？他根本沒有空理這些在他眼中已經是死人的家夥了。
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可現在，倪留被人帶走了！
倪家的命運本來就因為十年前的那場‘意外’而改變，難道他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倪家百年來的努力功虧一簣嗎？
“把人找到，不惜一切代價！實現你價值的時候到了，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與阿星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少女頭埋得更低了，她恭敬的回答。
“是！”
‘倪星’帶領著倪家的侍衛和命令光明教騎士的許可就離開了倪青江的屋子。
少女心中滿是惶恐，她知道自己必須找回倪留，否則就會被倪家拋棄。
她拼盡全力才做好的‘倪星小姐’，實際上隨時都可以被相似的人替代。
因為她本就不是。
“搜，賓客的房間也不要放過，如果對方有異議，那就通知我。”
“是！倪星小姐！”
侍從們的稱呼讓少女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強忍著心中的惱怒，讓眾人散開。
為了這場父親期待已久的生日宴會能夠順利進行，她什麽都可以去做。
絕對...不會辜負父親的期許！
已經連續四個晚上沒有合眼的少女開始追蹤消失的哥哥的軌跡。
對方明顯有著消除痕跡的異能，讓她無法追蹤。
......
只要在這倪家，她就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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